十八线灵魂鸽手

【双邪】愈(又名:喜欢你的第二年)

沙海邪x盗笔邪

ooc警告,灵车警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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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个寒冷的晚上,薄薄的冬雪裹上了街头的枝桠。一片雾茫茫。

   雨刷在车窗前面摆着,我看着它们发愣。

  年底生意反而是最忙的时候。大家都想把手上的事情搞完,回去过个好年。所以关根这几天不是去谈生意,就是在外面应酬。应酬我偶尔跟跟,但做生意他跟我走的不是一个路子。

  今天他好容易得了闲,我开车去公司接他,见他走出来,便按了按喇叭。他扭头,两三步走过来拉开后座门,一言不发脱了西装外套,往身上随便一搭就睡了过去。

  看来这几天真是把他累坏了。

  我检查了一下车窗,发动引擎。车里暖气一直都是开着的,我调了下旋钮,把音乐调小了一点。

  雪花很小片,纷纷扬扬。落在城里来往的车上。司机们开的都慢很慢,主要怕路上打滑。刹车一踩,素白的街道上顿时落下一片尾灯的红光。今年过年早,白雪灯笼,也算是提前应了景。

  在这安静而有序车水马龙中,我短暂的产生了一种剥离感,觉得不真实,但又觉得闲适恬淡。仿佛日子一直就是这么有条不紊的过着,从前是这样,以后也会是这样。真的,时间多的像是用不完,一切细水流长。每天柴米油盐,粗茶淡饭。过去生死攸关的经历,仿佛都是假的,是自己臆造出来的。

  就像一切以往的春天,都不复存在。

  就这么开了一会儿,等个红绿灯。我握着方向盘,手指忍不住在上面敲,我一抬头,发现关根醒了,他不说话,就在后视镜里盯着我看。关根的眼神里有一种刚睡醒的惺忪又有着难以言喻的清醒。

  这人身上总有一种怪异的矛盾,关根这两个字简直是矛盾综合体的代名词。成熟而幼稚,散漫而执着。看着挺淡挺佛的一个人,偏偏做每件事仿佛背后都别有深意;意外的坦诚,身上却秘密叠着秘密。

  他最真实的时候就是干我的时候,眼神燏亮,气息温热,额头上泌出细汗,身下却压着我的腹部一寸寸往前顶。他与我十指紧扣,唇齿相贴,身上重量全压在我身上;我无法动弹,只好屈起腿,将床单划出道道褶皱,而我的心也像是被顶开了,实在酸胀难忍。

  渡人者不自渡,善医者不自医。

  他眼尾的红,是屠龙时溅上的血,也是离乡时落下的泪。杨柳依依,雨雪霏霏。四季轮转,秋月春风。他将这世间红尘摸了个遍,最后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,在我这里落了脚。

  便是停住了,留下了,不走了。

  关根看起来不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,他应该永远向前走。而我,是他的过去,也许还正好是他回忆里最不想触及的一个部分。

  但是转念一想,我觉得这样也好。下雨时,我能为他撑一把伞,毕竟雨冰且凉,易染风寒。

  喜欢上别人很容易,爱自己却很难。

   

    到家里,我去冰箱里取了速冻饺子,准备做今天的夜宵。在餐馆里陪熟人喝了几杯酒,桌上全是大鱼大肉,连着吃了几天也实在腻得慌。这会儿突然就饿了。

  拿着汤勺在锅里搅着,水沸腾起来,饺子个个滚瓜溜圆,蒸得窗户上一片模糊。关根从背后贴上来,他将头埋在我的肩膀上,也不说话。

  我想起去年这个时候,城里刚禁鞭不久。他不乐意,跑到外面买了个老年人跳广场舞的便携音响,带着一串噼里啪啦炸裂的鞭炮响,把小区里所有住户引得纷纷从窗户里伸出头,惊得小区保安都跑来看是怎么回事。

  将人领回来的时候,我带着口罩遮的严实。我吴邪长这么大没遇到过这种事,实在丢不起这个人。后来这货带着超级大音响回家,3d杜比环绕音响在屋里回荡着,震的我心口疼。

  今年他倒是反常的安静,也不讲话,默不作声的往我身上一挂。我握着勺,另一只手从他硬硬的发荏摸到他下巴上的青茬。岁月没有在这张与我相同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,而黑毛蛇毒液里漫漫的时光将内里塑造成了另外一种不同的人格。

  他不是吴邪,他比吴邪要坚强;他是吴邪,他比吴邪要脆弱的多。

  无论如何,我们正式在一起,已经一年了。喜欢这件事,如同芽糖里抽了丝,唇上尝了香,齿里留了甜,绵,且绵。

  我弯了弯唇,贴着关根的耳朵说今年也禁鞭,意思是叫他再到楼下去热闹热闹。哪想的他脸色一变,握着我的手就往裤裆上去了。

  禁鞭,什么禁鞭?他装作不明所以的问道。

  我每年都在为他厚颜无耻的新高度而咋舌,我坏心眼用手掌包裹住,捏了一捏。他又得寸进尺,手不安分的拉出我扎在裤子里的里衫,顺着我的皮肉摸了进来。他手上冰冰凉凉,冻的我一个激灵。

  我拍开他的手。饺子已经煮好了,馅料很扎实,一个个白白胖胖的翻滚上来,玉珠似的圆润剔透,看着卖相真好,特别讨喜。

  我把饺子捞出来,侧身拿了醋瓶和碟子。刚拾掇好,关根又欺身上来,直把我逼到半坐在洗手池旁的空桌上。他吻的很湿,眼下泛着有着疲惫的青黑,手里一刻不停在解我的裤子。我想着饺子刚出锅烫的很,现在正好凉上一凉,便由着他把我的裤子褪到腿脚。我身上还系着围裙,他半解不解的,就着这个姿势进来。我咬住食指的指节,痛的皱眉,另一只手撑在桌子上。腿上没处着力,只好虚虚挂在关根劲瘦的腰间。我看着眼前的人,在心里描摹着他锋利的眉和漆黑的眼。

  我的未来,就这么直直的闯入我的生活里。

  等我们收拾完毕,饺子已经凉的不能再凉了,我只好重新入了锅。

  关根坐在客厅,他打开电视,年将近,电视台的节目很多,一片欢声笑语,屋子里终于热闹一些。

  我不爱凑这些热闹,甚至我也不怎么爱看电视。给关根端了饺子,我从书房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看,顺手拿过遥控器把声音调小了些。其实如今跨年,已经不像小时候爷爷还在时,在老家村子里过的那般有意思。然后禁了烟火,人们也没了特别出门的理由。

  你看城里万家灯火,也就是瞅着热闹,实际个中滋味,悲欣冷暖,并不相通。

  夜里睡得并不安稳,一会儿梦见大学那会儿通宵赶图,作业怎么都画不完;一会儿又梦到关根说要带我走,瞧瞧祖国的大好山河。 

  被梦靥住了,挣扎着醒来,关根就在身边。他睡眠浅,我一动他便醒了,长手长脚把我一揽,搞得我有点窒息。醒来哪那么容易睡得着,我伸出胳膊在床头柜上摸了一摸,摸到充电的手机,拿起来处理微信上的消息。

  关系一般的优先处理,关系熟的放在后面,很铁的几个哥们儿干脆懒得复制粘贴,一人发了个红包过去,全当新年冲喜。形式年年变,内容却不见得怎么变。以往都是发短信,祝福陈词滥调;现在大家都用微信,还是老样子,也是陈词滥调。

  关根把手机从我手里抽走,熄了屏随手一放。

  好好睡觉,他说,睡不着给你唱摇篮曲。说罢还真的轻拍我的背,很有节律,跟哄小孩似的。我迷迷糊糊,又有了睡意。

  长夜孤寒,漫漫无际。身边幸而有个知暖知热的人…我很满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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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评不知道怎么回评,抱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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